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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是誰讓勃拉姆斯不禁慨嘆「我可能無法寫出比這更好的作品」?
原創 乘以0 經典947
《947愛樂廳·歐洲現場》節目將繼續為大家播出「匈牙利廣播交響樂團2019-2020樂季」音樂會。
在上一期導賞中,我們就聊到了兩位樂團的重要人物:樂團創始人恩斯特·馮·多納依以及現今樂團的終身名譽音樂總監塔馬斯·瓦薩里。
恩斯特·馮·多納依(1877-1960)©myscena.org
塔馬斯·瓦薩里 ©newsbeezer
作為前輩,多納依對於瓦薩里來說可謂影響頗深。瓦薩里5歲時被多納依破格收為學生,並在他的引導下走上職業的道路。
在習琴的過程中,多納依總會對瓦薩里給出中肯的評點,一會兒指出瓦薩里的肖邦夜曲「太憂愁,不該是這個年紀所具備的情感」,一會兒又直言他的海頓奏鳴曲彈得太精緻細膩,偏於「做作」。沒想到點撥次日,瓦薩里就給出了完全不同的詮釋,令多納依再次感嘆他的天賦,但同時也希望他不被「神童」的光環所影響,過早透支自己的藝術生命。
瓦薩里終究不負師望。在布達佩斯期間,他問鼎李斯特國際鋼琴比賽,後進入李斯特音樂學院學習,擔任柯達伊的助手。
在今晚(8月13日)的節目中,瓦薩里再次「回到」李斯特音樂學院,這是今年1月1日的一場演出,也是李斯特音樂學院新年音樂會。
布達佩斯李斯特音樂學院 Rudolf Klein
節目單上不僅有李斯特的《a小調第十五匈牙利狂想曲》,還有恩斯特·馮·多納伊《C大調六重奏》的第四樂章「活潑、愉悅的快板」,這部六重奏為單簧管、圓號、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和鋼琴而作,寫於1930年代中葉,在第四樂章中,幾件樂器輪流演奏出帶有民間風味的主題,歡快而幽默。
第四樂章
在作曲才能上,多納伊18歲時(1895年)所譜寫的《c小調第一鋼琴五重奏》(op.1)曾令晚年的勃拉姆斯慨嘆「我可能無法寫出比這更好的作品」。
得益於這份抬愛,他獲得在維也納藝術家協會演出的機會,贏得陣陣喝彩,隨後創作的《F大調交響曲》和《茲里尼》序曲,在匈牙利為建國千年大慶(1896年)所舉辦的比賽中脫穎而出,贏得國王獎。而這時也正值匈牙利音樂演變發展的關鍵時期,倡導擺脫「德國化」,將打造本國音樂風格提上了議事日程。
匈牙利布達佩斯 ©視覺中國
在鋼琴造詣上,多納依也不遑多讓。從音樂學院畢業后,他將自己的首秀場選在柏林,後續在維也納、倫敦開展巡演,甚至踏足美洲大陸。
很快,他與同時代的拉赫瑪尼諾夫、帕德列夫斯基等齊頭並進,演繹了貝多芬全套鋼琴奏鳴曲和莫扎特的所有鋼琴協奏曲,並自己譜寫了其中的華彩樂段。
1899年,在鋼琴製造商路德維希·貝森朵夫舉辦的鋼琴大賽中,多納依演奏了自己所作的《第一鋼琴協奏曲》並一舉奪魁,更是與貝森朵夫成為忘年之交。
路德維希·貝森多夫向弗朗茨·約瑟夫一世展示鋼琴 ©boesendorfer.com
三年後,他嘗試走上指揮台,真正與樂團全方位地打起了交道。在小提琴家約阿希姆的邀約下,他來到柏林音樂學院任教,傳授鋼琴技藝。
1920年,為了慶祝貝多芬誕辰150周年,多納依在十場音樂會中彈奏了貝多芬的32首鋼琴奏鳴曲以及其它一些鋼琴作品。好友巴托克曾這樣形容這個時期的他:「今日的布達佩斯,音樂界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多納依」。
匈牙利布達佩斯 ©視覺中國
其實在一戰爆發后不久,多納依曾從柏林回到匈牙利,擔任李斯特音樂學院鋼琴系主任,后被任命為音樂學院院長,與巴托克成為了同事。不過,當時的主管部門對持有不同政見的巴托克頗有微詞,遂要求多納依將巴托克解僱。怎奈多納依拒絕執行,不得不卸任院長一職。
1934年,已然成為匈牙利音樂圈焦點的他再次被任命為李斯特音樂學院院長,同時身兼布達佩斯愛樂樂團和匈牙利廣播公司的音樂總監。當然,這也招來了不少人心生嫉妒。不過多納依似乎並不在意,他上任后協助巴托克減少教學事務,讓他放手研究匈牙利民族音樂而無需擔憂生計,同時他還鼓勵柯達伊進行相關研究。
再後來,多納依積極投身於匈牙利廣播交響樂團的「孵化」,並且帶領樂隊一步步走向成功。
匈牙利廣播交響樂團 ©xpatloop
在本周節目單上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其中有三場音樂會以全場舒曼作品示人,這源自樂團本樂季打造的「舒曼全集」計劃,除了四部交響曲和三部協奏曲外,還有一些不常聽到的小品。
如歌劇《赫爾曼與多羅泰》序曲,它取材於歌德1796年的同名敘事詩,而原詩則基於一個真實的歷史事件——1731年,薩爾茨堡大主教將一千多名新教徒趕出教區,他們不得不在南德避難,其中一位女孩多羅泰與一個富家公子相戀並成婚。
後來,歌德將故事「改動」到了法國大革命時期的歷史背景下,多羅泰被刻畫為來自萊茵河西岸的德國人,以躲避大革命引發的動蕩時局,詩中的文本也將德國村莊的安定與革命的騷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舒曼的音樂中也考慮到了這個因素,樂曲從開頭由中提琴和大提琴奏出的猶豫綿密的第一主題和後面出現的由小提琴高音區奏出的歌唱性旋律中,可以分別聽到男女主人公的影子。
曲中多次鮮明地引用《馬賽曲》的旋律以渲染故事中法國大革命的背景,與象徵赫爾曼和多羅泰及他們愛情的主題不斷交織。
或許,舒曼還聯想到了自己生命中的點點滴滴,包括岳父維克曾經的「棒打鴛鴦」,畢竟詩中兩位主人公不顧父母反對相愛的情節與舒曼十多年前和克拉拉結合的經歷如出一轍,不如就讓我們到曲中一探究竟。
舒曼與克拉拉 ©視覺中國
主播/統籌:周婕
編輯製作:周婕、晨曦、小鈴、應玥、長纓
融媒體:晨曦、應玥
監製:舒強、紅柳
撰文:x0
編輯:應玥
文章來自: https://news.sina.com.tw/article/20200817/360535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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